客栈老板是位四十岁上下的男子,却长了一颗媒婆痣,痣上还缀着一根黑色的长毛,让人看上一眼就难以忘怀。他宽厚的双眼皮每眨一下,能挤出三四层褶子。
未等其他人开口,阿夏就财大气粗地拍出五枚银旗币,道:“要四间最好的客房,这三个人的所有吃喝费用也都记在我账上。”
三个少年试图阻拦,却被阿夏用凌厉眼神喝制住了。
施炎略一算计,顶住压力说道:“四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钱,而且开两间房,你一间,我们仨一间足够了。”
“自己打呼噜睡得香,就不管别人死活啦!”阿夏眼皮一翻,声音不容置疑,“四间!”
掌柜的笑出满脸沟壑,快速收下钱币。
虽说花的不是自己的钱,施炎还是觉得肉疼。太奢侈,太败家了!想到败家,他又暼了眼池野,嗬,要是把他们俩放在一起过日子,估计只会有一个结果——家徒四壁!
二楼东头相邻的两间客房,住下了阿夏和池野,最西头的两间,住了施炎和芋头。两拨人中间相隔了许多间房。
一安顿好,阿夏和池野都选择先去沐浴更衣,把这几日的一路风尘好好清洗一番。
水汽缭绕的浴桶里飘着满满一层红玫瑰,是阿夏特意让客栈老板准备的。洗完澡后,身上带着浅淡的花香,她最喜欢了。
她手指轻轻地撩拨花瓣,水滴从颈畔滑落,无声地落进花海里。偶尔捞起一片,贴在唇边嗅它的芬芳。
玩着玩着,阿夏忽然来了兴致,哼唱起一首家乡的歌谣:
“白月光落进谁的心房,
是不是那年相遇的姑娘,
晚霞映红她隽秀脸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