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院暗室里,永安候睁开眼睛,听到外面的对话,圆睁着一双肃杀的眼睛,手臂上的青筋鼓起来,想要敲响床板,可这么多年沉睡,肌肉无力,抬不动手。

    他这段时间意识越来越清楚,想要苏醒过来,可眼皮子却厚重的睁不开。昨日凤无梵喂他一颗药,虽然多数吐出来,可残余在嘴里的一点,却刺激的他苏醒过来。

    手指敲击床板,只发出细微的声响。

    谢茯苓仿佛有感应一般,偏头望向摆放书架的位置。

    她慢慢朝书架走去,锦衣卫跟在她身后:“四小姐,您有发现吗?”

    谢茯苓抿紧嘴唇,停驻在书架前,抬手碰一碰,叩击一下,没有任何的异样。

    永安候听到响彻在耳边的叩击声,眼睛越睁越大,他张一张嘴,想要发出声音,可太久没有开过口,没有发出声音。

    他急切的用手抓床板,妄图让谢茯苓听到,刺扎进指甲里,他浑然未觉,一下一下的抓挠。

    “四小姐,暑假没有异常,如果里面是空的,叩击的时候会有空洞的回响。”锦衣卫敲击几声,摇了摇头,询问道:“我们去别的地方找?”

    谢茯苓望一眼占据半面墙的书架,摸一下心口涌出的异样感觉,她沉默的转过身,“走吧,去别处找一找。”

    永安候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出来,他张嘴低吼,却是没有半点声音,眼中流淌出绝望,他听到渐行渐远的脚步声,慢慢朝床边一点一点挪去。

    谢茯苓走到门口,瞧见大步而来的秦王,撇一撇嘴,冷哼一声。

    秦王瞧见她嫌弃的模样,脸色顿时发青。

    “走了。”

    谢茯苓一脚踏出屋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