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酌领完书回来,见温采思还坐在位置上一动不动,疑惑问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里?湛寻和祝阙都已经去了。”

    静默了近五秒,温采思嗤笑一声,说:

    “我以为你会帮我拿,看来是我想多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没说要我……”宋酌解释。

    “人湛寻不也没说,祝阙都知道主动帮他。”温采思打断她,又甩开脸,“算了,我还是自己去吧。”说完就刷一下腾起身,往讲台去。

    觉察到语气里的阴阳怪气,宋酌纳闷,看了看她的背影,满脸不解。

    温采思的态度,让她不由回忆起初中那件事,她也提示自己别多想,于是打开笔盖,开始给每本书写名字。

    当娟秀的字体一遍一遍重复,规整的墨迹印在白纸上,她成功把温采思的阴阳怪气封印在了字体的框架下,渐渐没再想温采思莫名的脾气。

    下一瞬,十二本书摞在她的桌面。

    湛寻弯腰,偏头看她,眼眸倒映着后座那扇窗,窗里透着柔软的光线,他找到宋酌的视线,说:

    “帮我写名字。”

    清冽的声音撞进耳蜗,宋酌微微怔愣,笔尖的墨水晕成圆点,“酌”的那点尤其粗黑,宋酌仰头回视他,

    “自己写。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说完就回自己位置了。

    不得不说,对于湛寻,宋酌一向是宽容里带着偏宠的,连自己都未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