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突如其来的变化，顿时让人群陷入一片静默，几秒钟之后，仿佛惊慌中回过神来一般，人群从短暂的静默中爆发出一片更大的欢呼。
无数只手臂伸向天空，向着未知膜拜，集会的人群仿佛一股股黑色的潮水，重新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。
“伟大的布鲁斯先生！”
不知道是谁高声叫喊了一句。
“伟大的布鲁斯先生！”立刻有无数个声音大声应和。
“为伟大的布鲁斯先生干杯！”
“为伟大的历史干杯！”
“尽情地享受吧！”
“该死的傻瓜，为那些魔鬼干杯吧！”
一声格格不入的嘟哝声突然在旁边响起，许乐转过头，就看到一个裹着风衣，满脸胡茬的男人，醉醺醺地将一大杯酒灌进肚里，然后将酒杯重重地砸在吧台上。
“嘿，你说什么？”
许乐心中一动，走了过去。
“跟你没关系。”男人不耐烦地看了他一眼，继续低头喃喃自语，“黑暗就要来临了。”
“黑暗就要来临，先生，这是什么意思。”
许乐不动声色，也并没有离开的打算，因为他忽然发现，这个人虽然满身酒气，醉醺醺的样子和其他狂欢者没有什么两样，但是他的一双眼睛依旧明亮，如同黑夜中的星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