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远侯一时间还真的没想到这一点,更准确地说是没想到黄院正这个人。

    定远侯私心来说,他更相信后一点,是黄院正故意诊不出来。

    英国公夫人继续道,“父亲,还有一件事,您肯定也不知道。我将那黄院正开的方子给我找来的大夫看,您知道我找来的大夫说什么吗?”

    “少卖关子,直说就是。”

    英国公夫人开口时,说出的话就跟结了冰渣子似的,冷得让人发颤,“我找来的大夫竟然告诉我,那黄院正开的方子不止对三妹中的毒毫无益处,还会加剧三妹中的七息毒。父亲,你说事情怎么就如此凑巧啊。”

    定远侯的面色顿时大变。

    齐睿风适时开口,“祖父,有件事,我最近听到了一点风声。可想着指不定是外面人的无稽之谈。可是细想想,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啊。”

    “有什么就说。”定远侯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,实在是没心情也没工夫在那儿瞎猜。

    “外面有人说徐青松跟忠勇伯府那守寡的丁如月好像有些来往过密。”

    定远侯的眼里满是震惊,丁如月是谁,他当然知道!

    定远侯也不是纯情小白,听不懂齐睿风口中说的来往过密是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如果徐青松和丁如月真的——齐明玉又那么巧合地中毒,这实在是不能不令定远侯多想啊。

    在定远侯沉思间,宋挽凝的声音响了起来,“祖父,今儿个我跟姑姑去徐家看望三姑姑。正巧那丁如月也去了徐家。

    丁如月在徐家,真不像是客人,倒像是主人。我和姑姑要将三姑姑接回来,徐家人虽说反对,可也没丁如月反对得厉害。”

    定远侯的眉头紧紧皱着,他太能明白宋挽凝话里的意思了。